#36

九月是我的生日月,也是我没时间给自己的月份。
为什么这么说呢,因为砂拉越阿姨带着一家六口来我家借宿、外婆来吉隆坡复诊借宿、表兄弟姐妹来游玩借宿等关系,我的房间必须割让给大家,而我时而和爸爸同床共眠、和亲戚同床共眠、和自己在客厅独眠,这情况长达了一个月。是的,从上个月的23号八月到现在8号九月,我写部落格的今天。我发现,我要给自己一个私人空间的时间都没有,就连写故事、冥想、想故事的动力都没有,这是我多年以来发现,我非常需要属于自己的私人空间。

在这整整的一个月里,我发现自己塑造或是说我表面美好的情绪一天天一点点的被消耗。在头几天,我可以完美的表现宾至如归,像是带他们去游玩、吃美食、陪伴到医院看病。直到第三个星期,当我发现我作品的进度严重落后,甚至被我停滞一旁许久;发现家里环境渐渐改变、变得十分缭乱,或是换句话说不是我们家里生活的节奏,例如:家里的灯光开的比以往明亮,无论早上还是夜晚,因为可以待在家工作的自己,被迫面对灯光照射的痛苦,眼睛比以往看得用力、无处可躲的自己唯有不断想办法离开家里,但却因为家人要用车而作罢。第三个星期后,我的情绪终于爆发,我安耐不住,开始发牢骚,有意无意的把灯光给关上,独自一人躲在主人房,漆黑一片的让自己休息,就算不休息,一个人独处一两个小时,独处沉淀自己。

砂拉越阿姨之所以带全家大小来我家的关系是因为孩子们长大中学毕业后以来,便从古晋飞来吉隆坡工作求学,而自己顺便来看医生,毕竟活在极端饮食习惯的她是时候承担这一切。我妈身为陪人看医生的职业便开始与砂拉越阿姨忙碌到现在,当然包括我爸。行程是这样的(我以非常简短的方式写),第一个星期,我们先为她、为她三女儿忙行程,第二星期遇到她儿子因为去韩国旅行被偷了电话钱包、在第一和第二星期为大女儿二女儿聚餐、之后第三第四星期送走三女儿去Labuan读书后,为儿子烦恼二手车出状况、重新申请身份证银行卡之类的事。

就这样这就月是这么度过的,忙碌、却不知忙了什么,完成了什么。

二姐从台湾读完大学毕业、工作了几年后,决定定居在马来西亚,想说用自己学回来的技能和人脉创业。我家终于回归为“完整”家庭。其实老是往外跑的二姐,跟我们家人的关系并没有很亲,甚至觉得她属于外人般的存在。

硬要说明的话,就要从我们小时候相处的时候说起,也要花(写)时间写明,就留给下次好了。稍微解释只能说,在我们家之间面对重要抉择或是共患难商讨决策的时候,二姐总是在国外或是在她比较亲的亲人身旁而不是我们。所以我们家常会面对她独一表决反对的情况,然后抱怨为什么没人站在(支持)她那边。我只能说她的生活步调早与我们不一样。

发现这点的二姐,也尝试着、想办法的拉近我们之间的关系,例如不断邀约早已没有家庭日习惯的我出去吃喝玩乐,或是庆祝生日。但寒冰三尺并非一日之寒,爸妈依然对二姐怀抱着戒心,就算是自己亲生女儿。

第一,二姐的创业是需要时间的,也需要大量金钱的,我妈是有心支持但她以往的消费态度是我们全家看见都傻了眼的。打比方说:为了避免我二姐到台湾遇上金钱困难,特意寄送了信用卡给她。信用卡的目的是让她救急,但却成为了她疯狂消费的管道,一人每月几乎花掉了2、3千左右。毫无节制的她让我妈逼不得已的在她回来后停用她的信用卡。

第二,无法理解我二姐的思维模式,也许我不曾了解,或是她不曾让我了解,二姐常把台湾的事物框在马来西亚,但明知道本来就不一样国家不一样的政策。老是埋怨系统不好、效率拖慢,但拜托,你明知道这里是马来西亚,拜托请用马来西亚的方式来生存,好不好。

第三,二姐爱比较的心态始终未变,虽然是信奉佛教却仿佛有许多事情放不下,也不了解。二姐常拿自己与我、我妈与别人妈、我爸对我对她作比较。一直想走正路的她一直鄙视我选择的道路,走的方向,觉得自己高高在上的感觉,感觉从没为自己的弟弟所做的一切所学的一切感到骄傲,反之贬低。世上只有别家妈妈好的心态,从小我、我爸、我妈、我大姐早已感受到我二姐从未感觉我妈为她付出多少,总觉得自己是被爸妈忽略冷落的那一位,当然的确是,理由很简单,二姐是我爸妈最为宠的那一位,几乎要什么有什么、要读独中就读独中、要出国就出国等,但也是让我爸妈最为失望的那位。这当然是来自我爸妈亲口说的,失望在于就算给她想要的、她却不满足。无论在物质上、或是在心理上。我妈的脾气虽然暴躁,但很多时候那一次没有想办法为她一一渡过难关,在最为需要的时候,出现呢?

“如果我有你这样的妈,服侍周到,那有多好。”这几天,二姐陪伴我砂拉越阿姨时,在一次的聚餐中说出的一句话,我没在场,我妈告诉我说:“当我听到这一句的时候,不知多么的伤心。”

我也只能在一旁的听与观察,假装什么都不知。

二姐是个感性的人、却也傲慢。这是我近日来发现的。
当然我也发现她是多么希望我能够亲近她(应该吧),与她说心事,或是与她出去游玩。但要知道,我们之间的感情早在很小的时候便不怎么亲近,所以现在当她需要我陪伴驾车载送她的时候,我都有些抗拒。原因是:不是给你车用了吗,为何还要我载送之类的。

有一次,我因为懒惰塞车不想载送我姐,而爸顺路的关系,便让爸去载。殊不知,她竟然伤心欲绝的跟我妈抱怨的说我是不是讨厌而拒绝载送她。这举动让我感到惊讶,我那冷酷无情的二姐既然在意我为她做的事。(什么鬼!)

我想从这几个月开始,我必须重新认识我这位二姐。

好了,再怎么烦恼枯燥忙碌的月份,也在不经意的时候过去,我也终究回到自己的轨道,继续行驶。

再见九月。

0.18

我:爱情会让人蒙瞎眼睛,你认为呢?
友人:我不会,我会尽量让爱情与友情平衡。
我:……
(然后翻开聊天记录给她看。)
我:请为这个聊天记录作出解释。
那是友人为了自己暧昧的对象,爽约、不赴约、抛弃我的罪证。
友人:我可以为这个作解释!
我:请。
(我一副洋洋得意的样子,脑里为自己准备一张椅子,爆米花。)
友人:我……我至少有跟你们说,还有还有我至少跟你们看完电影,只不过离开后直接去找他而已……照情照理,没有不对啊。
我:是吗?
(我继续洋洋得意,然后拿出我与其他友人对这件事的意见,毫无意外的一片倒向我这,结论是:我不会这样抛弃朋友的!)
友人:不是这样的。听我解释……
我:好,我听,你这重色轻友又不认的婊子。
(友人继续百般辩驳……直到事情告一段落。我想也不可能告一段落。)
友人:你到底想怎样?
我:一,你们俩要嘛在一起;二,要嘛你被我念到死。
友人:……
我:我相信你会被我念到死,因为你们是不可能在一起的。哇卡卡卡卡卡卡卡
友人:!

(很棒的激将法。)